皇家八仙冲突的跨海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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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水榭听香,点出一群英雄。
当Kofunagoshi划近时,阿居突然低声说:“阿毕,你看,不对劲。”阿碧说:“嗯,为什么那么多灯亮着?”他笑了两声,说:“朱姐姐,你家有元宵节吗?这么灿烂的蜡烛,说不定他们在给你准备生日呢。”朱沉默了,只是盯着湖面上的点点灯火。
远远望去,段誉看到一个小洲里有八九栋房子,其中两栋是楼房,每栋房子的窗户里都映着灯光。他说:“朱住的地方叫听香水榭。我觉得类似于阿碧的《秦云朱晓》。听着香水阁里到处都是红蜡烛和高烧,我想是因为朱姐姐爱玩。”
大约在船离开听香水阁前几个小时,阿菊停桨道:“王小姐,我家有仇人。”王语嫣吃了一惊,道:“什么?敌人来了?你怎么知道的?是谁?”朱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敌人。然而,你可以闻到它。一定是被很多恶客搅了。”王语嫣和阿碧使劲闻了闻,什么也闻不到。段看得出来,只有这个女孩身上的味道好闻,其他人都跟普通人一样。
朱的嗅觉特别灵敏,他说:“哦,不!他们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和玫瑰花露。哎呀,不好了,我的寒梅花露被他们给毁了……”后来说起来,差点哭出来。
段誉大吃一惊,问道:“你眼睛这么好,看得见吗?”朱哽咽着,“不,我能闻出来。泡这些花露花了我不少心思,这些恶客一定把它当酒喝了!”阿碧道:“朱姐姐,我该怎么办?我们是回避还是上去做?”朱说:“不知道敌人是不是很厉害……”段誉说:“是啊,如果是,避开就好。你要是平庸,不如教训他们一顿,让朱姐姐的宝物不再受损。”朱心情很不好。听了这些话,他说,但他没说什么,就说:“谁不会做这种事?怎么知道敌人是很厉害还是很平庸?”段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阿碧柔声道:“朱姐姐,儿子段是善良的。”
朱说:“我们去看看,不过要换上衣服,扮成渔翁渔夫。”她用手指着东方说:“住在那里的渔民都认识我。我们借衣服穿吧。”段誉拍手笑道:“妙,妙!”朱穆一划桨,就向东边划去。一想到要伪装自己就精神抖擞,家里来了仇人就不再烦躁。
朱仙、王语嫣和阿碧去渔夫那里借衣服换衣服。她把自己打扮成老渔夫,王语嫣和阿碧扮成中年渔夫,然后把段誉叫过来,假装他是四十多岁的渔夫。朱的变脸手法真是高明。他拿了点面糊,在这边四个人脸上涂,另一边有点粘。突然间,每个人的年龄和外貌都大不相同了。她借了渔船、渔网、鱼篓、鱼竿、活鱼等。又划着渔舟去听香水榭。
段誉,王语嫣等。已经改头换面了,但是声音和举止却不可避免的处处有瑕疵。他们连阿尔诸那10%的伪装能力都学不会。王语嫣笑道:“朱,你事事都要打头阵,只好装聋作哑。”阿朱笑着说:“可以,不用穿。”
渔船在水榭后面缓缓航行。只见段誉四周柳树遍地,却有粗糙的轰隆声从屋中传出。这样的叫嚣和叫嚣,与周围精致优雅的建筑和鲜花并不相称。
朱叹了口气,很不高兴。阿璧在她耳边低声说:“朱姐姐,等把敌人赶走了,我再帮你收割。”朱握了握她的手以示感谢。
她带着段誉等三人从屋后来到厨房,看到厨师老顾忙得满头大汗。他不停地往锅里吐,跟着手往锅里蹭污泥。朱又好气又好笑,叫道:“老顾,你干什么?”老顾吓了一跳,惊叫道,“你.你……”阿朱笑着说:“我是阿朱小姐。”顾大西道:“朱小姐,好多坏事都来了,逼我下厨。你看!”他一边说,一边擤了擤鼻子,扔在盘子里,咯咯地笑。朱皱着眉头说:“你做这么脏的菜。”顾芒说:“我煮那姑娘吃的饭,手都洗干净了。坏人吃了它,它脏得不能再脏了。”朱说:“下次看到你做的菜,一想起来就恶心。”老谷道:“不一样,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朱虽然是慕容的仆人,但他是响水阁的主人,其他的丫鬟、厨子、船夫、园丁都是服侍他的。
朱问:“敌人有多少?”老顾说:“前一批十八九个,后一批二十多个。”朱道:“是不是有两个帮派?这些人是谁?什么裙子?口音哪里来的?”老顾骂了一句“你摸他,我妈……”脏话一出,他伸手按了按嘴。他非常害怕,说:“朱老师,老顾真是死有余辜。我是.我被愤怒弄糊涂了。这两个坏蛋,一个来自北方的蛮子,看起来像强盗。另一组是四川人,都穿着白袍,不知路号是多少。”朱说,“他们在找谁?你伤到人了吗?”顾涛说:“第一批强盗来找你师父,第二批怪人来找你师父。我们说我们的主人死了,但是我的儿子不在。他们不相信我,就找了一会儿。村里的姑娘们都避之不及,我却喘不过气来……”本来还想再骂一句,一句粗话到了嘴边,我终于及时收回了。朱等。看到他的左眼是黑色的,半边脸颊肿得老高。有几次他觉得很难吃。难怪他想在菜里吐口水擤鼻涕,聊天泄愤。
朱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得亲自去看看,可是老顾不明白。”带着段誉、王语嫣和阿璧,从厨房的侧门出去,经过一个茉莉坛,穿过两个月洞,来到了花厅外面。离花厅后面的门窗还有几尺,我已经听到大厅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朱悄悄地走近,伸出他的指甲,挑出了那张破窗纸。往里看,他看到大厅里的灯和蜡烛都很辉煌,但只照亮了东边。十八九个直爽的大男人正玩得不亦乐乎,桌上杯盘狼藉,地下椅子摇摇晃晃。有的人干脆坐在桌子上,有的在大嚼鸡腿猪蹄。有的挥舞着长刀,用刀尖夹起盘子里的牛肉块往嘴里送。
朱又朝西望去,刚开始并不在乎,但找了一会儿,不禁害怕起来,背上一片漆黑,凉意阵阵。但有20多人穿着白色长袍,敬畏地坐着。桌子上只点着一支蜡烛,蜡烛离方圆只有几英尺远。附近六七个人的脸全都木然,不喜不怒,真的是僵尸。这些人一直坐着不动,但如果偶尔有几个人翻个白眼,那真的是人都死了。
阿碧靠近她的身体,握住朱的手。只不过,她的手掌冰凉,她微微颤抖。当下,她也挑破窗户纸往里看。她的眼睛正对着一个脸色蜡黄的男人。那人瞪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阿璧吃了一惊。他忍不住“啊”地哭了。
砰,砰,砰,砰,砰,砰,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朱道:“我们捉了些鲜鱼,来问老顾要不要。今天的虾也是活蹦乱跳的。”她说的是苏州土白。四个大男人刚开始还不明白,但是看到四个人都是渔民打扮,手里的鱼虾就不停的跳动。如果他们不明白,他们会明白的。一个大块头从阿居手里把鱼抢过来,喊着:“做饭,做饭!拿去醒酒汤。”另一个大汉去接段誉手里的鲜鱼。
那两个四川人见是卖鱼的,也不理他们,转身进了大厅。阿碧路过时,闻到一股浓烈的狐臭,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位四川客人一眼就看出她的袖子已经褪色,前臂皮肤雪白,嫩滑如脂。她起了疑心:“一个中年鱼女怎么会有这么白嫩的皮肤?”他反手抓住一把匕,问道:“老爷爷,您几岁了?”阿碧吃了一惊,反手甩开手掌,道:“你干什么?动手?”她的声音又软又脆,她把手扔给了娇姐。这位四川客人觉得胳膊酸麻,踉跄了一下,向外跌了几步。
就这样,所有的细节都暴露了,大厅外四人同时出现了贺文,还有十余人涌出大厅将段誉等人团团围住。一个大个子伸手去拉段誉的胡子,假胡子落在他手里。另一名男子试图抓住阿璧,但阿璧向后一仰,摔倒在地。
那几个人大声叫道:“是特务,是特务!”“伪装的小偷!”“挂起来拷问!”四个人走进大厅,向坐在中间的老人报告说:“姚宅大师,你有一个伪装的间谍。”
老人高大威严,花白的胡子一直长到胸前,大声喊道:“你从哪儿弄来的间谍?你装鬼想干什么?”
王语嫣道:“朱,做老婆子可不好玩。我不会装的。”说着伸手在脸上抹了几下,高宗和面粉堆起来的皱纹登时纷纷落下,所有的男人看到一个中年渔妇突然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全都目瞪口呆,此刻大厅里鸦雀无声,坐在西首的所有川客的目光都射向她。
王语嫣道:“你们都要乔装去。”对着阿碧笑:“都是你的错,是你泄露了机关。”朱,阿璧,段誉现在卸了妆。他们看看王语嫣,又看看朱和一碧,他们却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孩。
过了好一会儿,魁梧老人才问:“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朱一改北方口音,笑道:“我是这里的老板。人们会问我在这里做什么,这难道不奇怪吗?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老人点点头,“好吧,你是这里的主人。太好了。你是慕容夫人吗?是你爸慕容博吗?”朱笑着说,“我只是一个女孩子。怎么才能有福气做主人的女儿?阁下是谁?到什么?”当老人听说她自称是女孩时,她似乎不相信。半响之后,他说:“请大师出来,我好告诉你我为什么来。”朱道:“我们的老主人已经去世了,我们的小主人已经出去了。如果你需要什么,请告诉我。你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老人道:“好,我是云州秦家寨姚村村主,姚伯当就是。”朱说:“久仰大名。”姚伯当笑着说:“你这个小姑娘,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什么?”
王语嫣道:“秦家寨,云州,以五虎门刀闻名。秦的前辈创造了这种六十四招的门刀后,后人忘记了五招。听说传世的只有五十九招。姚大师,你学了几招?”
姚伯当吃了一惊,脱口而出:“我秦家寨五虎破门刀有六十四招。你怎么知道?”王语嫣道:“书上是这么说的。这不是很好吗?缺少的五招是‘白虎跳溪’,‘生于潇峰’,‘自由切割’和‘独霸山林’。第五招,嗯,是‘蹲象胜狮’吧?”
姚伯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种刀法最本质的五招都丢了。他知道,但没人知道这五招是什么。此时此刻,听着她的倾诉,她既惊讶又怀疑,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第一批白袍客人之一,声音怪怪的说:“秦家宅的五虎刀缺了什么五招?瑶寨的师傅忙得不记得了。慕容博的慕容你怎么称呼这个姑娘?”王语嫣说道,“慕容是我叔叔。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冷笑道,“我家姑娘有家世,与姚家寨的武林高手相熟。我想请姑娘猜猜我是哪里人。”王语嫣笑着说道,“那你就要展示你的本事了。仅凭几句话是猜不出来的。"
男人点点头,“还不错。”左手伸进右手的袖子里,右手伸进左手的袖子里,冬天就像笼手取暖。然后,双手伸出,每只手握着一把奇形怪状的长矛。左手是一个铁锥,柄长六七寸,锥尖却弯了两次。右手是一把八角锤,柄只有一尺长,锤头还没有普通人的拳头大。两把武器小巧精致,但看起来像是儿童玩具,是用来面对敌人的。看来他们都没用了一看到这两个奇怪的武器,有些人笑出声来。一个大男人笑着说:“把川娃子的东西拿出来,出丑!”第一群人怒视着他。
王语嫣道:“嗯,这是雷公轰。你一定擅长气功和暗器。书上说雷公轰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独门兵器。“清”字九打,“城”字十八,奇奇怪怪,不可捉摸。你多半姓司马吧?”
那人一直脸色阴沉,听了她的这些话,不禁被感动了,和他旁边的三个副手面面相觑。过了半晌,他道:“姑苏慕容家武学极为渊博,果然名不虚传。在夏思马林。请问姑娘,‘青’真的有九打字,‘城’真的有十八打字吗?”
王语嫣道:“愚见,请指教。我想‘绿色’这个词叫做十打。铁菩提和铁脸子虽然外观相似,但用法完全不同,不能混淆。至于‘城’字十八破,‘破甲’、‘破盾’、‘破卡’三种战术没有太大区别。看似只是用来凑成十八个数,实际上可以取消或合并,叫做十五或十六,但更本质。”
司马琳傻眼了。他的武功‘青’字只学了七打,铁莲子和铁菩提的区别完全不知道。至于破甲、破盾、破卡,那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武功。它们一直是青城派的绝活,但这个姑娘说可以取消。他先是震惊,然后勃然大怒。他说:“自然,慕容家早就知道我的武功,知道我的名字。他们想羞辱我,就编了一套废话,命令一个年轻姑娘大声说话。”我一时没有发作,只说了一句“谢谢小姐指教。我会让它成功的。”犹豫片刻后,他对左边的副手说:“师弟,你不妨向这位姑娘学点东西。”
朱的副手是个满脸麻皮的丑八怪。他好像比司马琳大几岁。除了一件白袍,头上裹着白布,似乎披着丧服。在于朦胧的烛光下,它显得更加灰暗。他站起来,双手拱在袖子里,拿出一个短锥和一个小锤子,和司马琳那套“雷公棒”一模一样,说:“姑娘指教。”
台下的人都想:“你的武器和司马林的没什么两样。这个姑娘认识司马琳,难道她不认识你们吗?”王语嫣也道:“大人,这‘雷霆万钧’就算做了,你自然也是青城派的一员。”司马道曰:“吾弟乃学艺之徒。本来是什么样的学校,却要考验一个女孩子的眼光。”我心想:“我连小弟们原来的功夫门派都不知道。如果能猜出来,那就太神奇了。”王语嫣心想:“这的确是个难题。”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秦家寨的姚伯当就抢着说:“司马头领,你让别的姑娘认你弟弟的真面目,是不是无聊透顶?”司马琳愕然道:“有什么好闷的?”姚伯当笑着说:“你弟弟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圈,雕得很漂亮。他的本色自然没有那么优雅。”东方的大人物都在大声笑。
朱一生最讨厌别人嘲笑他的麻脸。姚博如此公开嘲讽,他怎么能忍受呢?当姚博是北方一个村庄的首领时,别理他。他左手的钢锥尖对准他的胸口,右手的锤子在锥尖处出拳。有一种尖锐的噪音,惊喜的声音就像一声尖叫。一把隐藏的武器射中了姚博的胸部。
秦家宅和青城派一进香水阁,就在黑暗中变强了,双方互不客气。你的眼睛盯着我,我的鼻孔哼了一声。如果王语嫣等不及,大部分的架早就打了。姚博的出口伤人,本意是挑衅,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先下手为强。这种隐藏的武器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在危急关头无法拔刀。他用左手抓住旁边桌子上的烛台,抓住了隐藏武器的拨片。当一声巨响,隐藏的武器向上翻转,啪的一声撞上了横梁。原来是三寸钢针。虽然钢针很短,但它的力量非常强大。姚博觉得左手在老虎嘴里麻木了,烛台掉了下来,呛得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秦家寨贼拔刀大叫:“暗器伤人?”“是什么样的英雄?”“不要脸,操你奶奶的公!”一个大胖子更是满口污言秽语,骂对方祖宗十八代。青城派始终保持沉默,似乎对秦家寨盗贼的哭喊和咒骂充耳不闻。
姚博急着去抢烛台,但匆忙之中,他没有拿稳。但是,凭着几十年的本事,给了他一根小钢针,把他手里的东西敲下来。按照武林规矩,他已经输了一步棋,心里想着,“对方的武功有点诡异。听小姑娘说,青城派有九打‘青’字,好像都是黑青子的功夫。如果只有一个.此刻,他挥手制止了匪徒们的叫嚣,并笑着说:“兄弟们,这一招很高明,但也很恶毒!它叫什么?"
祝宝坤嘿嘿冷笑,并不回答。
秦家寨的胖子道:“多叫‘不要脸,背后捅刀子’!”另一个中年人笑了,“我不想厚脸皮。这招名字很好,名副其实,学了又学!”话,并取笑对方的麻脸。
王语嫣摇摇头,柔声道:“姚大师,这都是你的错。”姚博说:“为什么?”王语嫣说,“谁都很难生病或者残疾。小时候摔了一跤,倒霉,瘸了。如果你和人玩,你可能会失去你的手。武林中朋友有什么伤是常事吧?”姚伯当只好点了点头。王语嫣补充道,“这个爷爷年轻的时候感染了天花,身上有一些疤痕。这有什么好笑的?男子汉大丈夫,第一论人品和心志,第二论才华和事业,第三论武功。脸帅又有什么关系?”
姚伯当不禁哑口无言。他笑着说:“小姑娘说的有几分道理。所以,取笑兄弟俩的是老太太。”
王语嫣笑着说:“老人家坦然承认错误,足见他光明磊落。”转向朱,他摇摇头说:“没有,这是没有用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脸上满是温柔的同情,我觉得自己像个姐姐。看到小哥哥忙得满头大汗,不得不做一些力所不及的事情,就泛泛而谈,语气很亲切。
朱听她说武林中人受伤是常有的事。他还说一个男人应该以人品和功绩为主,他心里很舒服。他为一张麻脸郁闷了一辈子,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真诚理性的解释自己。当她最后说“不行,没用的”时,他问,“你说什么,姑娘?”我心想:“她是不是觉得我的‘天王心针’不好?没用吗?她不知道我的锥筒里有十二根钢针。如果他继续锤打,他会杀死老人。就在司马麟之前,却不能漏风琴。”
只有王语嫣说,“你是王者补药,你当然是霸气的隐藏武器……”朱被吓了一跳,“哦”了一声。司马琳和另外两位青城派大师齐声叫道:“什么?”朱坤的脸色变了,他说,“小姐,你错了。不是天王强心针。这是我们青城派的暗器,“青”字第四功夫,人称“青蜂钉”。
王语嫣笑着说,“‘青蜂钉’的形状是这样的。你送这天王补心针所用的器械和手法与青蜂钉如出一辙,但暗器的精髓不在于它的外观和发射姿势,而在于暗器中的力道和去势。每个人都射出一支钢镖。少林派有少林派的实力,昆仑派有昆仑派的实力。来之不易。你是……”
祝宝坤眼中顿时杀气大盛,左手钢锥猛然举向胸前,只要铁锤在锥尾这么一击,便有一根钢针扎进王语嫣的体内。一半的旁观者大声尖叫。刚才,他们看见他用他的发针打死了姚伯当。他的去势之快,力量之强,在暗器中并不多见。很明显,钢锥是空心的,里面装有强大的机器弹簧,否则就不是人类力所能及了。圆锥的尖端是弯曲的,但它是假的,让人以为隐藏的武器可以从它身上发射,但圆锥的空心管是直的。多亏了姚博的机敏,这才逃过一劫。如果他再向王语嫣开枪,这么精致的美女怎么躲闪?不过,朱见她这么漂亮,终究是杀不死她,又想到自己刚才的一番辩解,心生感激,大叫道:“姑娘,别多话,你会自找麻烦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俯下身子,抢在王语嫣面前挡了一下,却是段誉。
王语嫣笑着说道,“谢谢你,段先生。朱叔叔,谢谢你没杀我。但即使你杀了我,也没用。青城和蓬莱世代为敌。你所图谋的,八十多年前,就已经被你们门派的第七代掌门海风子道长审判过了。他的天赋和武功可以称得上是顶尖高手,但也很难成功。”
青城派众人一听,都把目光投向了朱,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全都狐疑道:“难道他真的是我们不共戴天的宿敌蓬莱派的门下,来我派卧底的?他怎么说话带四川口音,屌丝那么豪爽,不说山东话?”
原来山东半岛的蓬莱派在东海,与川西的青城派相隔千里。然而,一百多年前,两大流派的大师们结下了深仇大恨,从此展开报复,深仇大恨极其惨烈。两派各有绝招,相互牵制。当年双方因为谈及武功而结怨。经过几十场大战和仇杀,蓬莱打不过青城山,青城也打不过蓬莱。每次打到惨烈,往往都是双方玩家两败俱伤,最后同归于尽。
王语嫣提到的海风子是蓬莱派的杰出人才。他研究了两大门派的优劣,知道凭自己的修为可以在这一代超越青城山,但是将来死了,青城派的一个人才可以再次超越这个门派。一劳永逸,为了知己知彼,他派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潜入青城派学武。但是弟子没有学会所有的武功,被青城派发现,立即处死。这样一来,双方的敌意就更深了,而且
“青蜂钉”是青城派独有的暗器,“天王”则是蓬莱派的功夫。朱坤的头发明明是“青蜂钉”,王语嫣却称之为“天王针为心”,大大吓坏了青城派。蓬莱派和青城派的总规矩是严禁山东人收,尤其是鲁东人。即使是鲁西鲁南的人,也极难加入蓬莱派。一个人不容易伪装出破绽,但是一千句话里有一句难免会漏出他的母语口音。朱坤是川西冠县人。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大家庭。怎么会是蓬莱派呢?大家真的做梦都没想到。司马琳让王语嫣猜猜自己徒弟的来历,小姑娘对朱毫不怀疑,却得到了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答案。
最让人吃惊的是朱。原来他的师父鸟取道长是蓬莱派的高手。年少时受青城派大亏,故意寻仇,暗中窥视四川各地,为青城派寻找机会。这一年,我在冠县见到了朱。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但是骨子里很优秀,所以做了一个计划。他命人假扮江洋大盗,潜入各家,捆绑主人,大肆掠夺。之后,他拔剑杀了全家,强奸了他们的两个女儿。都灵已经等了你很久,直到最关键的时刻,这才挺身而出,赶走了一群小偷,并查封了所有的财物,让家里的两个女孩子得以清白。业主们心存感激,感激涕零。
都灵用言语说,“如果没有超群的武功,就算有万贯家财,也难免会被歹徒欺负。这些贼武功不弱,受过挫折,必然卷土重来。”那个家庭在当地是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看到家里雇的武术家给了小偷三拳两脚,他就倒在了地上。当他听说小偷很快会再来时,他非常害怕,他恳求都灵留下来。都灵假意拒绝,只答应了请求。过了一会儿,朱被吸引,拜他为师。
除了刻意与青城派为敌,都灵还算不错,武功也很不错。他告诉家人要保守秘密,并秘密教朱练习武术。十年后,朱已成为蓬莱派中的佼佼者。都灵的这个孩子真的很能忍。他在各个房子安顿好之后,立刻假装嗓子疼,假装哑巴,自始至终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半句话。他教祝宝坤功夫的时候,除了手势,所有的指令都是用钢笔写的,从来没有吐出半句山东乡音。因此,虽然朱跟了他十年,他却从来没有听过一句山东话。
在朱的武功完成后,都灵记下了前因后果,并要求他的弟子作出决定。关于假扮小偷的部分自然被隐瞒了。在朱的心目中,师父不仅仅是全家人的救星,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对自己更是恩将仇报。他把蓬莱派的武功都给了对方,早就心存感激了。他一听就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没有犹豫,就去投奔青城派首领司马威。这个司马威就是司马麟的父亲。
当时朱年纪已经相当大了,自称跟养老院的武术家练过一些不一般的武功,但是司马惟元不肯收。但是,这些家族在川西都是有钱有势的。青城派虽是武林,但毕竟扎根川西,不愿与当地豪门失爱。如果你想收一个家庭的孩子当学徒,这会增加这个学校的声势,所以你同意了。被教后,朱发现的武功实在了得,便几次提出质疑。朱总是编造一个修辞学派来回应杜林的事先指示。司马威因为父亲的面子,也没有过多追究。他觉得这么有钱的男孩能学会这种技能是非常难得的。
朱坤投资青城山后,要从都灵详细指点,青城派的哪门武功要学。在假期里,他给了他的老师,他的师兄和所有的同学一份很重的礼物。有什么需要可以先做。反正家里有的是钱,什么都好办。司马威感到内疚,他教武功从来不保密。78年后,朱在青城山尽了力。
原来,三四年前,都灵曾命他远行,到山东蓬莱山施展青城派武功,从而得知敌人的秘密,进而一举推翻青城派。但在青城山门口待了几年的朱,深感司马懿对自己不错,所以收他为极关门弟子,一般都是教武功的。他本以为会亲手灭了青城派,杀了司马懿全家,可是他舍不得。他暗暗下定决心:“司马威大师不死,我们是做不到的。司马兄待我平平,杀了他也不算什么。”就这样拖了好几年。都灵催了几次,朱总说:青城派的“青”字九打,“成”字十八破。都灵花了很大力气,但他拒绝功亏一篑。只有当他保守秘密时,这种事才发生。
去年冬天,在川东白蒂城附近,司马威用“城”字里的“破月锥”功夫,震破耳膜,内力渗入脑海,因此而死。“破月锥”功夫名义上虽有“锥”字,但实际上并不用钢锥,而是五指以尖锥的形状戳出,刺入敌人耳膜,内力浑厚入脑。
司马麟和朱在成都得到消息,他们连夜来到东,了解司马懿的伤势。他们都感到震惊和悲伤,他们认为只有司马威,朱和其他两位老人才能做出这种“打破月亮锥”的努力。但事发时四人明显都在成都,只是冬至一起吃个饭,没有人被怀疑。而司马威的杀手,除了号称“给他应得的”的姑苏慕容家族,永远不可能有别人。目前青城派的他们巢,集合了所有门派的精英,来到姑苏与慕容家算账。
临走前,朱坤偷偷问都灵是不是蓬莱派他来的。都灵用笔写道:“司马威武功与我相当。如果我暗算他,只能用天王心针取他性命。如果多人围攻,就必须用我们自己的铁来转。”朱想得不错。他现在知道,两位大师的武术技巧对任何人都不起作用。说到用“破月锥”杀死司马威,别说不会这个技能的都灵,就是打不过司马威的技能。因此,他毫不怀疑司马琳去江南是为了报仇。都灵没有阻止他。他只告诉他凡事小心,但他想获得更多的经验和知识。他不能为青城派浪费生命。
到了苏州,一群人四处寻找,最后来到汀湘水岸,正好云州秦家寨的贼先到了。青城派有严格的规矩。没有领导的命令,谁也不敢乱说。看到秦家寨的贼这么乱,都瞧不起,两边都挺没礼貌的。青城派铁了心要报仇,不碰香水榭里的任何东西。它还自带干粮。相反,他们利用了这一点。老顾手上的鼻涕和脏东西都没尝出来。
王语嫣、朱等四人突然赶到,顿时脸色陡变。朱坤用青城术推出了“青蜂钉”,甚至在司马健康面前,他都没有起疑,却给了王语嫣这个小姑娘一口。这个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想杀了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因为他动作慢了一点。更有甚者,“天王针为心”一词不仅让司马琳等人听了,甚至还害死了王语嫣。这毫无帮助,只会让我徒然感到内疚。
这当儿朱浑身湿透了冷汗,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回头一看,只见司马林等人双手插在袖子里,无情地盯着自己。
司马琳冷冷地道:“爷爷,你是蓬莱派的?”他不再称朱为年轻教师了
朱坤承认它既不是,也没有否认它,他看起来非常尴尬。
司马琳睁大了眼睛,愤怒地说:“你派卧底去青城山,学了‘破月锥’这一招,害死了我爸。你既残忍又无情,你还很恶毒。”向外伸出一截手臂,手中一直握着双刃雷。他以为这个门派的功夫是朱学的,就把它传授给了蓬莱派的师傅。父亲死时,朱确实在成都,但自从蓬莱派学会了这种技术,任何人都可以用它来伤害他的父亲。
朱坤脸色铁青,以为是都灵大师派他混入青城派,这是他的本意,但是到目前为止,他真的没有露出任何青城派的武功。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怎么能辩解呢?似乎在我们面前有一场激烈的战斗。对手寡不敌众,司马琳和另外两个高手也不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今天,他们的生命肯定会有危险。心道:“虽然不是我干的,但是我来了就背叛了老师。就算被青城派打死,也是罪有应得。”他抖着心喊道:“我没杀师父……”
“自然不是你自己做的,”林说。“但这是你教的技能。自己做有什么区别?”他对身旁两个又高又瘦的老头说:“江叔叔,孟叔叔,对付这种汉奸,不用讲究武林中单打独斗的规矩。我们一起去吧。”两个老人点点头,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他们都是左手拿着一个圆锥体,右手拿着一个锤子,从左右两边分开。
祝宝坤往后退了几步,背靠着大厅里的一根大柱子,以免前后夹击。
司马琳大叫:“杀了这个叛徒,给爸爸报仇!”扑上前,举起铁锤,打在朱的头上。祝宝坤侧身,左手还拿着一个圆锥体。姜姓老者大叫道:“你这汉奸卖国贼,却还有脸用我们的武功。”左手锥刺他咽喉,右手锤“凤凰点头”敲三下。
秦家宅的盗贼们看到姜老头的铁锤如此熟练,而且花样奇奇怪怪,都很好奇。姚伯当等人都暗暗点头,心想:“青城派取名振川乡,真是不走运。”
司马林心急父仇,心机太急,朱不惧。但蒋猛和两个老头贯彻青城派的四要,稳、狠、阴、毒,用锥锤敲,锤到他的要害。朱对束手无策,一时间他陷入了危险之中。
他们三人的钢锥和小锤绝招,朱每一招都了如指掌。看完一招,他推断接下来三四招的变化。都是因为这个。只有在一敌三,十余招被拆开的时候,我的心才突然酸楚起来,想:“司马师对我真好。我知道司马琳和蒋猛两位师兄的所有招数。练武的时尚,可以刻意隐藏私事,不暴露最重要的功夫。这一刻,他们三个自然是拼尽全力,生死与共。可见青城派的功夫真的是尽力了。”他感激老师的好意,忍不住大喊:“我没杀师父……”他的哭声里已经有了哭声。
随着司马林这么一分神,已经跳到了离他身体大约英尺远的地方。青城派使用的武器极其短小,所有的烂点都是近身战。司马麟的近战攻击,如果对手是别人,可以说已经赢了七八成,但是朱的武功和他一模一样,双方旗鼓相当。烛光下,观众眼花缭乱。只见司马琳、朱两个推得飞快,双手乱挥乱舞。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已经折了七八招,在钢锥上戳,用小锤子敲,两个人都显得疯了。不过他们的招数练得很好,对方进攻,他们自然会反抗。两个人一个师教,战术一样。司马琳年轻力壮,朱经验丰富。转眼几十招过去,众人看热闹,却听得兵刃铿锵,不知该如何攻防
所有使用短剑的人,除了女人,都擅长地下功夫,在地下翻滚跳跃,让敌人不知所措。朱对“雷公落地”的功夫也很熟悉,但在双手对付了司马麟的锤锥之后,已经没有了对付父母的余地,只好躲闪。老满江的锤子从左往右敲,但是老蒙曼的钢锥从右戳。朱坤飞用左脚踢中了孟老头的下巴。孟老头骂了一句“狗娘养的,你是不是绝望了?”退到一边。老人顺势用小锤子一扫。就在这时,司马琳的小锤子敲到了他的眉心。朱坤在电光石火间权衡轻重,举锤挡下葛司马琳的小锤,左腿被老满江硬生生地打中。
虽然锤子很小,但打击力真的很厉害。朱感到痛入骨髓,他一时不知道自己的左腿是不是断了。砰的一声,两把锤子交叉,火星一闪。随着“啊”的一声大叫,他的左腿又挨了老蒙曼的一锥。
他本可以躲开这个圆锥体,但如果躲开这一击,蒋猛父母的“雷锣落地”就能形成“地母雷网”,变得不可抗拒。无论如何,还不确定他的左腿是否骨折,所以他只能承受钢锥的另一次猛击。几招下来,腿上溅了血,粉墙上全是斑点。
看到王语嫣阿菊皱着眉头撅着嘴,知道她恨这群人打架弄脏了她的雅舍,她笑着叫道:“喂,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司马林等人决心当场击毙“汉奸”;尽管朱坤有心停下来,但他能去哪里呢?看到王语嫣四人只顾激烈厮杀,对自己的话不闻不问,司马琳等人是不肯罢手的主力。人行道上说:“都是我随便说‘天王为心打桩’,泄露了大师们的秘密。司马师,快住手!”司马琳大叫:“你怎能不报父仇?你唠叨什么呢?”王语嫣说:“你再不住手我就要去帮他了!”
司马欣忠一林道:“这位美少女眼光很好,武功一定很高。她这样互相帮助,有点不好。”然后他改变了主意:“我们在青城派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最坏的时候,我们还怕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在手上多下点功夫,让它变得像暴风雨一样坚硬。
王语嫣道:“爷爷,你让李存孝打虎,再让张倒骑毛驴!”朱坤怔了怔,心想:“前招是青城派的武功,后招是蓬莱派的武功。这两个动作不能混在一起。它们怎么能一起使用呢?”但这时情况紧急,没有考究的空余时间。一个叫“李存孝打虎”的绝招让他出局了。当当两次只是挡开了来自司马林和姜长老的两锤,然后转身歪歪斜斜的离开了三步,三次只是避开了姜长老的伏击。姜这一招伏击锥锤而至,连环三击,极为狠毒狠辣。朱的三步都像醉酒一样跌跌撞撞,毫无章法,但都在他们之间的空隙里。一号避过了对方的恶意打击,两人仿佛提前练好了身手。
这三次伏击已经很精妙了,闪避更是妙不可言。秦家寨的贼只看起来轻松愉快。朱每避过一击,就喝一声彩,连避三击,盗贼三连奖。青城派本来就灰暗,现在看起来更丑了。
段誉叫道,“妙极了!兄弟们,王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去做,你们不吃亏。”
当朱坤走这三步,“张老郭骑着驴倒挂”的时候,他没想到后果,脑子里一片茫然,但不管感觉是死是活,他早就把命扔出去了;没想到青城和蓬莱的不同武功居然能连在一起,就避过了这三个险招。他心里的震撼比秦家寨和青城派大得多。
只有王语嫣叫道:“你可使韩湘子雪抱碧关,然后使曲径通幽!”这是先搞蓬莱派武功,再搞青城派武功。朱想都没想,一把小锤子和一个钢锥就封在了他的面前。就在这时,司马琳和孟老头的双锥戳在了一起。他们三个同时动手,但在别人看来是朱先封了门户,而司马林和孟老人显然是看到对方封了门户,根本没有机会乘虚而入。他们还是使出浑身解数,往他的锤头上戳了两个钢锥,被打中时,两个钢锥同时弹开。朱想都没想。他是个矮个子,他的钢锥斜刺他的反手。
老满江正要攻击他,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锥刺会在这个时候从这个位置刺来。“曲径通幽”是青城派的一门武功。江前辈胸中有数,所以这种刺法完全不符合本门武学的基本原则。如果朱平日练功的时候让手下的将领出来,姜老一定会笑的。然而,受到如此无理的刺伤,老满江想自杀。在他快速奔跑之前,他向他的钢锥靠去,知道这样不好,但不如他的潜力。噗的一声,钢锥插进了他的腰部。他摇晃着身体,弯下腰。其中两个是从青城派抢回来的,帮着背的。
司马麟骂道:“朱,你这狗娘养的,自己捅了姜叔叔,就不再是假的了吧?”王语嫣说:“我告诉老满江伤害他。别闹了!”林怒道:“有本事叫他杀了我!”王语嫣笑道:“爷爷,你用一招‘铁拐李过月下洞庭’,另一招‘铁拐李鱼洞谈道’。”
朱坤回答说:“是的!”我心想:“蓬莱派的武功中,只有‘吕纯阳过月下洞庭’,只有‘韩仲出鱼洞谈道’。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和铁拐李扯上关系?她以为自己武功知识有限,随随便便就犯了错。”但是,这种紧急情况下,司马林和老孟是绝对不会让他提问的。经过仔细研究,他们不得不用平时所学来出招:“吕纯阳将渡月下洞庭”。传说“八仙过海”落入山东蓬莱附近的海中,崂山脚下有模拟八仙聚会的石阵。因此,蓬莱派武术的许多招式都是以八仙命名的。
这一招“月下洞庭渡”,本来就是以优雅的姿态大步向前,像在空中飞翔。但他的左腿接连受了两次伤后,大步走出时一瘸一拐的,就像吕春阳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铁拐李。然而,一瘸一拐的却大有裨益。司马林连续击打两个锥筒,全部落入空中。按照“李汉忠渔洞论道”的把戏,他的左腿转动,身体向左倾斜,右手拿着小圆锥当蒲扇。当他扫地出门时,老蒙曼只是抬起头,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这个锥正好打在他嘴里,满满的牙,等他一哭,十多块被打落在地。他只痛得尖叫着跳起来,扔出一把兵刃,双手捂住嘴,坐了下来。
司马琳暗暗心惊,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想继续战斗,或者暂时停止,以后再报仇。看到刚才王语嫣教的这两招太巧了。事先算计好老蒙曼的三招后,就要扑向祝宝坤的右侧,祝宝坤当时用小锤子抢了出来,正好打在他的嘴上。偏偏朱左腿跛了,《韩仲谈离玉洞》变成了《谈玉洞》。锤子横着砸出去,不然会砸到他,他差了几英寸。
司马琳想:“你要杀朱的儿子,就必须先拦住这个女孩,不许她向我展示武功。”她正盘算着如何伤害王语嫣,忽然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说道:“相公,你是蓬莱派的弟子,应该是从青城派那里偷来的武功。”我相信你没有伤害司马威先生的父亲。根据你掌握的情况
朱坤认为这是正确的。何况她还救过命,还得靠这些招数才能脱离险境。她不能违抗她的命令。当小锤钢锥向内转动时,她双手握拳,向司马阿林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师兄,这是小弟的错……”
司马琳让到一边,双手插在袖子里,似乎藏起了武器。他恶狠狠地咒骂道:“师弟,你有胆子叫我教主,因为你是祖宗。”
王语嫣喊了一声,“快点!去东海旅游!”
祝宝坤心里猛的一跳,身体猛地窜了出去,向张旭跃起。但是他之前听到很大的声响,十多颗剧毒的青蜂钉从脚底射出,只隔了一瞬间。如果不是王语嫣的警告,如果不是她一个人喊出“漫游东海”,说出“谨防暗器”,她一定会死死盯住敌人,要知道司马琳居然在袖子里射出了一颗绿色的蜂钉,再躲闪都来不及了。
司马麟“袖中干功夫”的功夫,是青城派司马师传的家传绝技。这是司马家的规矩,蒋猛的二长老也不行。司马威并不宣扬祝宝坤,只是恪守祖训,并不是什么秘密。众所周知,司马琳的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双手在袖子里只有这么近的距离,还偷偷翻动着袖子里的“青蜂钉”。但王语嫣早已身败名裂,他还点出一招避开这种暗器,就是蓬莱派的“漫游东海”。
司马琳的必然一击没有得逞。遇鬼指着王语嫣大叫:“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慕容家的女鬼!”
孟的牙齿被小锤子打落,三颗匆忙吞进肚子里。他老了,但眼神明亮,牙齿紧咬,一直很自负。那时候掉一颗牙就缺一颗牙,他就没有假牙可以装了。他自然痛惜异常,满嘴漏风地叫道:“抓住这个姑娘,抓住这个姑娘!”
青城派的规矩很严。孟的长辈虽然年事已高,但所有的事情都要有领导来透露。众弟子都在看着司马琳,他一声令下,就向王语嫣冲去。
司马琳冷冷问道:“王老师,你怎么对我们学校的武术这么熟悉?”王语嫣说:“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青城派武功以奸诈著称,其变化也没有那么复杂,不难记。”司马琳道:“那是什么书?”王语嫣说:“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书。青城山的武功有两本书,一本是《青字九打》,一本是《城字十八破》。你是青城派的掌门人,自然都读过。”
司马暗暗叫道:“可耻!”小时候开始学艺的时候,父亲对他说:“这个学校原来的武术有九打青字,十八个破城字。可惜失传已久,残缺不全,以至于多年来一直与蓬莱派相持不下。谁要是能找到这套武功全集,那就不足为奇了,不但灭了蓬莱派的姿态,还能称霸天下。”这时,她说她看过这本书,胸口一热,说:“这本书可以借下看吗,和我们学校学的有什么区别?”
王语嫣还没来得及回答,姚伯当就笑着说:“姑娘,别上这小子的当。他青城派的武功卑微而严密,最多有三四十个青帮人物,而城池人物也只有这么破。他想骗你看你的武侠书,你就别借了。”
司马琳戳穿了他的担忧,阴沉的脸一下子黑了。他说:“我向王老师借书。你跟秦家宅有什么事?”
姚伯当笑道:“自然是我秦家宅的事。王是一个心里记着很多奇门武功的姑娘。谁得到她,谁就无敌了。我的名字叫姚。看到金银珠宝,帅哥美女,总会伸手去拿。像王小姐这样的稀世之货,我怎么帮你?司马大哥,你要去青城派借书,不妨问我愿不愿意。哈哈哈!你猜,我会吗?”
姚博粗鲁而傲慢地说着这些话,但司马琳和蒋猛的父母不禁感到他们的心跳。“这小女子,以武功见长,真是深不可测。看她脆弱的样子。她自己大概做不到,但是她看了那么多精彩的武侠书籍,融会贯通。如果我们能带她去青城山,我们不仅会学到所有的九打青城字和十八个破城字。秦家宅一直心情不好,今天非大吵一场不可。”
姚伯当又道:“王姑娘,我们原是来寻慕容家晦气的。看这样子,你好像是慕容家的人。”
王语嫣一听“你好像是慕容家的人”,又羞又喜,轻啐了一口,道:“慕容是我表哥。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
姚伯当笑着说,“你是慕容复的表哥。太棒了。顾慕容祖上欠我姚家120万金520万银。已经几百年了,对加利也有好处。这笔账怎么算?”王语嫣一愕,道:“哪有这种事?我叔叔家一直很有钱。他怎么会欠你家的钱?几百年前,云州还没有秦家寨这个名字。”姚博说,“你知道什么,小姑娘,不管你欠不欠?我找慕容博讨债,他答应还,但是一分钱都不还,脚就死了。我死后,我会偿还我父亲的债务。我不知道慕容复见到债主时会藏起来。除了找房贷还能怎么办?”
王语嫣道:“表哥为人豪爽,大方。如果他欠你钱,他早就还了。就算他没有,你找他要点金银用,他也绝不会推辞。有什么理由因为他怕你而回避呢?”
姚伯当皱着眉头说:“嗯,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明白的。今天姑娘要跟我北上一段时间,去秦家宅一年左右。秦家寨的人是绝对不会碰女孩子的。我老婆姚伯当是和硕有名的母虎。老姚对女人一向很守规矩,姑娘你放心。不用收拾了,我们拍拍手就走吧。等你表妹收了金银,还了这笔旧债,我自然会护送姑娘回姑苏,与你表妹成亲。秦家寨当受重礼,姚伯当也要来喝你的喜酒。”说着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些话很粗鲁,最后几句更是漫不经心,但王语嫣听起来很甜,很受用。他笑着说:“你真是个胡说八道的人。我带你去秦家宅做什么?如果我舅舅家真的欠你钱,大概是很久了,我表哥也不知道。只要双方都证明了,我表哥自然会还你的。”
姚博党的本意是要抓住王语嫣,并迫使她透露她的武功。除了120万金和520万银,她什么也没说。这个时候,她天真到相信了自己的鬼话。“你最好跟我来,”她说。秦家寨很好玩。我们有狩猎用的黑豹和鹰,梅花鹿和四头大象。玩一年左右永远不会腻。你表弟一得到消息,就会来接你。就算他不还钱,我也就一笔勾销了。我们北方人重义轻财,交友为先。我不仅会隆重接待你,还会送你一份礼物让你和他一起回苏州。你说什么?”这些话,真的可以被王语嫣说的心痛。
司马琳见她两眼流动,脸上喜气洋洋。她想:“如果她答应和我一起去云州秦家宅,我再阻止,也不会有结果的。”没等她说话,她抢着便道:“云州是塞外苦寒之地。王小姐这种娇滴滴的江南姑娘,怎么受得了这种痛苦?成都素有金冠城之称,金碧辉煌的产品天下第一。况且风景很美,还有比云州有趣十倍的东西。像王小姐这样的人才,去成都多买些锦缎,真是红花绿叶,倍加漂亮。慕容既有才又帅,喜欢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认定父亲是蓬莱派的牺牲品,对姑苏慕容无仇。
姚伯当喊道,“放屁,放屁,放屁你妈的狗!苏州还缺丝锦吗?睁开眼睛,你面前的三个漂亮姑娘哪个不会穿漂亮衣服?”司马琳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臭死了。真的很臭!”姚博生气地说:“你在说我吗?”司马麟曰:“不敢!我说狗的屁真臭。”
姚博掣出单刀,叫道:“司马琳,我不及秦家寨青城派一半。但如果秦家寨与蓬莱派联手,很可能会灭了你们青城派?”
司马麟面变颜色,想道:“此言非虚。家父死后,青城派实力大不如前,叛徒朱窃取了青城派武功。如果秦寨再与我们为敌,那将是一大隐忧。俗话说,第一次进攻最好,第二次进攻最差。葛老子,今日之事,就是要出其不意地杀了他。”淡淡地道:“你住得怎么样?”
姚伯当看到他插在袖子里的双手,知道他随时可能有有毒的暗器从袖子里冒出来。当下机警道:“我请王姑娘到云州来,等慕容来接。可是你多管闲事,你不会答应的,是不是?”
司马麟道:“你云州穷处,委屈了王姑娘。我准备邀请王小姐去成都玩。”姚博说:“好吧,让我们在剑中分出胜负。谁赢了,谁就是王小姐的主人。”司马道:“就是这样。反正你已经败了,要做你的主人,也不能把王小姐请到阴间来。”言下之意,这个比赛不是武术的较量,而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姚伯当哈哈大笑,大声说道:“姚的一生,就是舔着刀头上的血的那一天。司马头领想用‘死’字吓唬人,我却一点也不在乎。”司马琳说:“我们怎么能比较法律呢?我是和你一个人战斗,还是我们都在一个人群里?”
姚博道:“只不过是张老太太和司马玩……”只见司马琳突然向左转,满脸惊恐。似乎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事情。姚伯当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防止他突然暗算。这时,他不由自主地侧着头向左看去。他之前只听到三声巨响,突然警觉起来。隐藏的武器离他的胸口不到三英尺。一颗酸溜溜的心让他意识到自己运气不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我胸前划过,咔嚓几声,我打掉了所有的毒指甲。毒钉正以惊人的速度袭来。姚博是敌人太久了,他无法回避。不过这个事件快了好几倍,他是后来者,所以开了毒钉。这是什么东西?姚伯当和司马琳都没有看到。
但王语嫣喜极而泣:“宝叔在吗?”
我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声音说:“不不不,不是宝叔。”
王语嫣笑道,“你不是包叔叔吗?人还没到,‘不不不’先到了。”那个声音说:“不,不,我不是宝叔。”王语嫣笑道:“不是,不是,那你是谁?”那声音道:“慕容大哥叫我‘三哥’,你却叫我‘叔叔’。不不不。你叫错了!”王语嫣脸红了,笑了笑,“你还不出来?”
但是声音不响了。过了一会儿,王语嫣见没有动静,就大声叫道:“喂,快出来帮我们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空气变得寂静,很明显那个叫鲍的人已经走了。王语嫣略显失望,问阿菊:“他去哪儿了?”
朱笑道:“宝二爷来了,脾气就这样。姑娘,你说‘你不出来吗?’他本来是要出来的,但是听了你的话,跟你吵了一架,恐怕不会来了。"
姚伯当的人生早已走到了百分百的百分之九十九,他感激宝的帮助。他和青城派本来没仇没仇,但这时却要杀了司马琳,然后迅速,单枪匹马。
一竖,喝道:“无耻之徒,你偷放暗器,能伤得了老夫吗?”挥刀便向司马林当头劈去。司马林双手一分,左手钢锥,右手小锤,和姚伯当的单刀斗了起来。姚伯当膂力沉猛,刀招狠辣,司马林则以轻灵小巧见长。青城派和秦家寨今日第一次较量,双方都由首脑人物亲自出战,胜败不但关系生死,且亦牵连到两派的兴衰荣辱,两人谁也不敢怠忽。
拆到七十余招后,王语嫣忽向阿朱道:“你瞧,秦家寨的五虎断门刀,所失的只怕不止五招。那一招‘负子渡河’和‘重节守义’,姚当家的不知何以不用?”阿朱不懂“五虎断门刀”的武功家数,只能唯唯以应。
姚伯当在酣斗之际,蓦地听到这几句话,又大吃一惊:“这小姑娘的眼光恁地了得。五虎断门刀的六十四招刀法,近数十年来只剩下五十九招,那原本不错,可是到了我师父手上,没学成‘负子渡河’和‘重节守义’那两招。这两招就此失传,变成只剩五十七招。为了顾全颜面,我将两个变招稍加改动,补足了五十九招之数,竟也给她瞧了出来。”
本来普天下绿林山寨都是乌合之众,任何门派的武人都可聚在一起,干那打家劫舍的勾当,惟独云州秦家寨的众头领都是‘五虎断门刀’的门人弟子。别门别派的好手明知在秦家寨不会给当做自己人,也不会前去投奔入伙。姚伯当的师父姓秦,既是秦家寨的大头领,又是“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因亲生儿子秦伯起武功才干都颇平庸,便将这位子传给了大弟子姚伯当。数月之前,秦伯起在陕西被人以一招三横一直的“王字四刀”砍在面门而死,那正是“五虎断门刀”中最刚最猛的绝招,人人料想必是姑苏慕容氏下的手。姚伯当感念师恩,尽率本寨好手,到苏州来为师弟报仇。不料正主儿没见,险些便丧生于青城派的毒钉之下,反是慕容复的朋友救了自己性命。
他既恨司马林阴毒暗算,听得王语嫣叫破自己武功中的缺陷后又心下有愧,急欲打败司马林,以便在本寨维持威严。可是这一求胜心切,登时心浮气躁。他连使险着,都给司马林避过。姚伯当大喝一声,挥刀斜砍,待司马林向左跃起,蓦地右腿踢出。司马林身在半空,没法再避,左手钢锥便向对方脚背上猛戳下去,要姚伯当自行收足。姚伯当这一脚果然不再踢实,左腿却鸳鸯连环,向他右腰疾踢过去。
司马林小锤斜挥,啪的一声,正好打在姚伯当的鼻梁正中,立时鲜血长流,便在此时,姚伯当的左腿也已踢在司马林腰间。但他脸上受击在先,心中一惊,这一腿的力道还不到平时的两成。司马林虽给踢中,除了略觉疼痛外,并没受伤。就这么先后顷刻之差,胜败已分,姚伯当虎吼一声,提刀欲待上前相攻,但觉头痛欲裂,登时脚下踉跄,站立不稳。
司马林这一招胜得颇有点侥幸,知道倘若留下了对方这条性命,此后祸患无穷,当下右手小锤急晃,待姚伯当挥刀挡架,左手钢锥向他心窝中直戳下去。
秦家寨副寨主见情势不对,一声唿哨,突然单刀脱手,向司马林掷去。一瞬眼间,大厅上风声呼呼,十余柄单刀齐向司马林身上招呼。
原来秦家寨武功之中,有这么一门单刀脱手投掷的绝技,叫做“咆哮下山”。每柄单刀均有七八斤至十来斤重,用力掷出,势道极猛,何况十余柄单刀同时飞到,司马林委实挡无可挡,避无可避。
眼见他便要身遭乱刀分尸之祸,蓦地里烛影一暗,一人飞身跃到司马林身旁,伸掌插入刀丛之中,东抓西接,将十余柄单刀尽数接过,以左臂围抱在胸前,哈哈一声长笑,大厅正中椅上已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人。跟着呛啷啷一阵响,十余柄单刀尽数投在足边。
众人骇然相视,但见是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众人适才见了他抢接钢刀的身手,无不惊佩,谁都不敢说什么话。
只有段誉笑道:“这位兄台出手甚快,武功想必是极高的了。尊姓大名,可得闻欤?”
那高瘦汉子尚未答话,王语嫣走上前去,笑道:“包三哥,我只道你不回来了,正好生牵记。不料你又来啦,真好,真好!”
段誉道:“唔,原来是包三先生。”那包三先生向他横了一眼,冷冷道:“你这小子是谁,胆敢跟我啰里啰唆的?”段誉道:“在下姓段名誉,生来无拳无勇,可是混迹江湖,居然迄今未死,也算是奇事一件。”包三先生眼睛一瞪,一时倒不知如何发付于他。司马林上前深深一揖,说道:“青城派司马林多承相助,大恩大德,永不敢忘。请问包三先生的名讳如何称呼,也好让在下常记在心。”
包三先生双眼一翻,飞起左脚,砰的一声,踢了他一个筋斗,喝道:“凭你也配来问我名字?我又不是存心救你,只不过这儿是我阿朱妹子的庄子,人家将你这臭小子乱刀分尸,满地鲜血,岂不污了这听香水榭的地皮?快给我走吧!”
司马林见他飞脚踢出,急待要躲,已然不及,这筋斗摔得好生狼狈,听他说得如此欺人,按照江湖上的规矩,若不立刻动手拚命,也得订下日后的约会,决不能在众人眼前受此羞辱而没个交代。他硬了头皮,说道:“包三先生,我司马林今日受人围攻,寡不乱众,险些命丧于此,多承你出手相救。司马林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请了,请了!”他明知这一生不论如何苦练,也决不能练到包三先生这般武功,只好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八个字,含含混混地交代了场面。
包三先生浑没理会他说些什么,自管自问王语嫣道:“王姑娘,舅太太怎地放你到这里来?”王语嫣笑道:“你倒猜猜,是什么道理?”包三先生沉吟道:“这倒有点难猜了。”
司马林见包三先生只顾和王语嫣说话,对自己的场面话全没理睬,那比之踢自己一个筋斗欺辱更甚,不由得心中深种怨毒,适才他相救自己的恩德那是半分也不顾了,左手一挥,带了青城派的众人便向门外走去。
包三先生道:“且住!”司马林回过身来,问道:“什么?”包三先生道:“听说你到姑苏来,是为了给你父亲报仇。这可找错了人。你父亲司马卫,不是慕容公子杀的。”司马林道:“何以见得?包三先生又怎知道?”
包三先生怒道:“我既说不是慕容公子杀的,自然就不是他杀的了。就算真是他杀的,我说过不是,那就不能算是。难道我说过的话,都作不得数么?”
司马林心想:“这话可也真横蛮之至。”便道:“父仇不共戴天,司马林虽然武艺低微,但就算粉身碎骨,也当报此深仇。先父到底是何人所害,还请示知。”包三先生哈哈一笑,说道:“你父亲又不是我儿子,是给谁所杀,关我什么事?我说你父亲不是慕容公子杀的,多半你不肯相信。好吧,就算是我杀的。你要报仇,冲着我来吧!”司马林脸孔铁青,说道:“杀父之仇,岂是儿戏?包三先生,我自知不是你敌手,你要杀便杀,如此辱我,却万万不能。”包三先生笑道:“我偏不杀你,偏要辱你,瞧你怎生奈何得我?”
司马林气得胸膛都要炸了,但说一怒之下就此上前拚命,却终究不敢,站在当地,进退两难,好生尴尬。
包三先生笑道:“凭你老子司马卫这点儿微末武功,哪用得着我慕容兄弟费心?慕容公子武功高我十倍,你自己想想,司马卫也配他亲自动手么?”
司马林尚未答话,诸保昆已抽出兵刃,大声道:“包三先生,司马卫老先生是我授艺的恩师,我不许你这般辱他死后的声名。”包三先生笑道:“你是个混入青城派偷师学艺的奸细,管什么隔壁闲事?”诸保昆大声道:“司马师父待我仁至义尽,诸保昆愧无以报,今日为维护先师声名而死,稍减我欺瞒他的罪孽。包三先生,你向司马掌门认错道歉。”
包三先生笑道:“包三先生生平决不认错,明知错了,一张嘴也要死撑到底。司马卫生前不肯奉我慕容家的号令,早就该杀了。杀得好!杀得好!”
诸保昆怒叫:“你出兵刃吧!”
包三先生笑道:“司马卫的儿子徒弟,都是这么批脓包货色,除了暗箭伤人,什么都不会。”
诸保昆叫道:“看招!”左手钢锥,右手小锤,同时向他攻去。
包三先生更不起身,左手衣袖挥出,一股劲风向他面门扑去。诸保昆但感气息窒迫,斜身闪避。包三先生右足一勾,诸保昆扑地倒了。包三先生右脚乘势踢出,正中他臀部,将他直踢出厅门。
诸保昆在空中一个转折,肩头着地,一碰便即翻身站起,一跷一拐地奔进厅来,又举锥向包三先生胸上戳到。包三先生伸掌抓住他手腕,一甩之下,将他身子高高抛起,啪的一声巨响,重重撞在梁间。诸保昆摔跌下地,翻身站起,第三次又扑将过来。
包三先生皱眉道:“你这人真也不知好歹,难道我就杀你不得么?”诸保昆叫道:“你杀了我最好……”包三先生双臂探出,抓住他双手向前一送,喀喀两声,诸保昆双臂臂骨已然拗断,跟着一锥戳在自己左肩,一锤击在自己右肩,双肩登时鲜血淋漓。他这一下受伤极重,虽然仍想拚命,却已有心无力。
青成派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当上前救护。但见他为了维护先师声名而不顾性命,确非虚假,对他恨恶之心却也消了大半。
阿朱一直在旁观看,默不作声,这时忽然插口道:“司马大爷、诸大爷,我姑苏慕容家倘若当真杀了司马老先生,岂能留下你们性命?包三爷若要尽数杀了你们,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至少他不必救司马大爷性命。王姑娘也不会一再相救诸大爷。到底是谁出手伤害司马老先生,各位还是回去细细访查为是。”
司马林心想这话甚是有理,便欲说几句话交代。包三先生怒道:“这里是我阿朱妹子的庄子,主人已下逐客令了,你兀自不识好歹?”司马林道:“好!后会有期。”微一点头,便欲走出。
包三先生喝道:“且慢!”伸手到自己长衣胸口,取出一枝小旗,展了开来,小旗是深黑色锦缎,中间绣了个白色圆圈,白圈内绣了个金色的“燕”字。包三先生将小旗轻挥几下,说道:“司马掌门,你拿了这面旗去,就算是姑苏慕容氏的麾下。以后不论有何艰难危困,捧了这面旗到苏州来,事事逢凶化吉。”
司马林知道只要一接这面小旗,青城派便得了个大靠山,再也不怕蓬莱派的欺压寻仇,但自此之后,也必须遵奉“姑苏慕容”的号令,慕容氏若有人持此小旗来到青城山,要钱则十万八万,要人则一千八百,青城派非奉承应命不可,否则转眼间便会覆灭。虽说就此成为他人部属,名声既大受损害,行事又不得自由,但从此得保安全,当此内外交困之际,自己武功才能皆不足以带领青城派独立于天地之间,衡量利弊,自以接这小黑旗为善。但包三先生言语无礼,这等强加逼迫,自己身为一派掌门,在武林中也算颇有名头,给他呼呼喝喝,便即屈服,此后如何还有脸面在江湖上行走?不如宁死不辱,给他杀了,也就是了,当下双手拢在衣袖之中,准拟与包三先生拚命。
阿朱见包三先生一到,已方即占全面胜势,但这位三爷脾气太差,这般说话,不给对方留半分颜面,对方倘若是宁折不曲的性子,出手硬拚,包三先生就算将青城派尽数杀了,对公子的大业也没什么好处,便即朗声道:“司马掌门,我家公子出门之时,曾有言语吩咐下来,说道云州秦家寨和四川青城派的各位英雄,都是江湖上的好朋友、好汉子,两派武功均有独得造诣,只可惜大家隔得远了,没能结交为友。最近听说秦家寨和青城派中有两位英雄不幸在外给万恶奸人暗害,慕容公子十分惋惜,他这番出门,便是去仔细查访,找到凶手,杀了给秦大爷和司马老爷报仇。”
秦家寨和青城派众人听她这番话,自是说秦伯起和司马卫二人决不是慕容复杀的,否则这小姑娘不会说凶手是“万恶奸人”,而慕容复又哪有出去“追凶”之理?虽然这个伶牙利齿的小姑娘说话未必可靠,但她毕竟是慕容家的人,言语中又捧了秦家寨和青城派,众人心头的气也平了不少。
只听阿朱又道:“慕容公子又吩咐了,倘若秦家寨和青城派的好朋友们受了奸人挑拨,误会我姑苏慕容家而前来查问,我们务须好好招待,同仇敌忾,携手对付敌人。如若我们遭到危难,也当不顾姑苏慕容家的名头,直接向姚寨主和司马掌门求援,他两位慷慨豪迈,一定肯施援手。这位包三爷,武功是很高的,不过性子太过直爽,我们自己人也常常给他得罪了。但他为人面恶心慈,心里对谁也没有恶意。大家知道他脾气,也从来不会当真计较。他自己知道对不住,心里抱歉,以后只有对我们更加好些。”
包三先生知她是给自己打圆场,心想当以慕容家的大业为重,便即双手抱拳,说道:“兄弟包不同,得罪了好朋友,请大家原谅。否则我家公子回来,定必怪罪!”说着连连拱手。厅上群豪纷纷回礼,脸色登时平和。
王语嫣跟着说道:“五虎断门刀六十四招,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都是极高明的招数,传承时日久了,如有缺失不全之处,小妹定当提出来向各位请教,大伙儿截长补短,相互切磋,归于完美,岂不是好?”
秦家寨和青城派群豪一齐鼓掌叫好,知她这么说,是答允将两派招式中的不足之处,倾囊以授,一一补足,什么“请教”、“切磋”云云,那是顾全了两派面子。姚伯当和司马林本来深以本派武功中招式有缺为憾,企盼能请得王语嫣跟自己回去,但一来她未必肯教,二来包不同既到,再也没法强邀硬请,这时听她这么说,多年心愿一旦得偿,尽皆大喜过望。
司马林与姜孟两位师叔低声商议了几句,便走到包不同跟前,双手接过小旗,躬身说道:“青城一派今后谨奉慕容氏号令,请包三先生多赐指教。供奉礼敬,筹备后便即送上。”
包不同神色立变,递过小旗,恭谨还礼,说道:“司马掌门,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适才得罪,兄弟多有不是,这里诚恳谢过。”司马林道:“不敢!”与本派诸人一齐躬身道别。王语嫣道:“司马掌门,贵派武功上的招数,小女子日后必向你讨教。”司马林道:“静候王姑娘指点。”出门而去,诸保昆等都跟了出去。
包不同侧过了头,向姚伯当横看竖看,不发一言。秦家寨群盗适才以单刀飞掷司马林,手中兵刃都被包不同接了下去,堆在足边,眼见他对姚伯当神情又显轻侮,均起了一拚之心,但人人赤手空拳,却如老虎没了爪牙。
包不同哈哈一笑,右足连踢,每一脚都踢在刀柄之上,十余柄单刀纷纷飞起,向秦家寨群盗掷了过去,去势甚缓。群豪随手接过,刀一入手,便是一怔,接这柄刀实在方便之至,显是对方故意送到自己面前,跟着不能不想到,他能令自己如此方便接刀,自也能令自己接刀异常困难,甚至刀尖转向,插入了自己身子,也毫不为奇。人人手握刀柄,神色均极狼狈。
姚伯当走上一步,丢单刀在地,抱拳说道:“包三先生于姚伯当有救命之恩,在下这条性命是阁下所赐。秦家寨小小山寨,如蒙‘姑苏慕容’肯予收录,不胜荣幸之至,今后自当惟命是从,恪遵不敢有违。”说着又走上一步。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好极,好极!”左手拿出一面黑缎小旗,交在他手里。姚伯当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高举过顶,转身向群盗说道:“众位兄弟,咱们秦家寨今后齐奉慕容氏号令,忠心不二,生死不谕。哪一位不愿意的,大可退出秦家寨去,姚伯当不敢勉强,今后不当你是朋友,也不当你是对头,阳关大道,独木小桥,各走各的便了。”群盗轰然说道:“我们一同追随姚大哥,此后遵奉姑苏慕容氏号令,决无异心!”
包不同笑道:“好极,好极!兄弟言行无礼,做事不当,得罪了好朋友。今后大家是一家人,请各位原谅担代。”说着抱拳团团作揖。群盗轰笑还礼。
姚伯当向王语嫣道:“王姑娘,姚伯当请客,请足十年。不论哪一天你有兴致,跟慕容公子、包三先生,以及这里各位小姐相公,来到云州,姚伯当自当竭诚招待。恭候各位大驾。”王语嫣笑道:“多谢姚寨主好意!自当前来向各位请教。”姚伯当躬身告辞,率众而去,临去时放下一大包银两,打赏下人。
包不同向段誉端详多时,捉摸不透他是何等样人,问王语嫣道:“这人是什么路数?要不要叫他滚出去?”
王语嫣道:“我和阿朱、阿碧都给家里的严妈妈捉住了,处境危急,幸蒙这位段公子相救。再说,他知道玄悲和尚给人以‘大韦陀杵’打死的情形,咱们可以向他问问。”包不同道:“这么说,你是要他留着了?”王语嫣道:“不错。”包不同微笑道:“你不怕我慕容兄弟喝醋?”王语嫣睁着大大的眼睛,道:“什么喝醋?”包不同指着段誉道:“这人油头粉脸,油腔滑调,你可别上了他的当。”王语嫣仍是不解,问道:“我上了他什么当?你说他会捏造少林派的讯息么?我想不会吧。”
包不同不再多说,向着段誉嘿嘿嘿地冷笑三声,说道:“听说少林寺玄悲和尚在大理给人用‘大韦陀杵’功夫打死了,又有一批糊涂混蛋赖在我们慕容氏头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照实说来。”
段誉心中有气,冷笑道:“你是审问囚犯不是?我若不说,你便要拷打我不是?”包不同一怔,不怒反笑,喃喃地道:“大胆小子,大胆小子!”突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左臂,手上微一用力,段誉已痛入骨髓,大叫:“喂,你干什么?”
包不同道:“我是在审问囚犯,严刑拷打。”段誉任其自然,只当这条手臂不是自己的,微笑道:“你只管拷打,我可不来理你了。”包不同手上加劲,只捏得段誉臂骨格格作响,如欲断折。段誉强忍痛楚,只是不理。
阿碧忙道:“包三爷,这位段公子是我们救命恩人,他脾气高傲得紧,你别伤他!”包不同点点头,道:“很好,很好,脾气高傲,那就合我‘非也非也’的胃口。”说着缓缓放开了段誉手臂。
阿朱笑道:“说到胃口,大家也都饿了。老顾,老顾!”提高嗓子叫了几声。老顾从侧门中探头进来,见姚伯当、司马林等一干人已去,欢天喜地地走进厅来。阿朱道:“你先去刷一次牙,洗两次脸,再洗三次手,然后给我们弄点精致的小菜。有一点儿不干净,包三爷定要跟你过不去。”老顾微笑点头,连说:“包你干净,包你干净!”
听香水榭中的婢仆在一间花厅中设了筵席。阿朱请包不同坐了首座,段誉坐了次位,王语嫣坐第三位,阿碧和她自己在下首相陪。
王语嫣没等斟酒,便问:“三哥,他……他……”
包不同向段誉白了一眼,说道:“王姑娘,这里有外人在座,有些事情是说不得的。这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油头粉脸的小白脸,我向来信不过……”
段誉听得气往上冲,霍地站起,便欲离座而去。他一向不喜炫耀自己身份,若吐露自己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包不同纵不重视他是王子贵胄,然大理段氏是当世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段氏子弟自非平常之辈。可是他雅不欲凭“大理段家”之名而受人尊重。
阿碧忙道:“段公子你勿要生气,我们包三爷的脾气末,向来是这样的,一定要跟人家顶撞几句,才吃得落饭。他说话如果不得罪人,日头从西天出来了。你请坐!”
段誉向王语嫣瞧去,见她脸色似乎也要自己坐下,虽然不能十分确定,终究舍不得不跟她同席,于是又坐了下来,说道:“包三先生说我油头粉脸,靠不住得很。你们的慕容公子呢,相貌跟包三先生差不多吗?”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这句话问得好。我们公子爷比段兄可英俊得多了……”王语嫣听了这话,登时容光焕发,似乎要打从心底里笑出来。只听包不同续道:“……我们公子爷的相貌英气勃勃,虽然俊美,跟段兄的脓包之美可大不相同,大不相同!至于区区在下,则是英而不俊,一般的英气勃勃,却是丑陋异常,可称英丑。”段誉等都笑了起来。
包不同喝了一杯酒,说道:“公子派我去福建路办一件事,那是暗中给少林派帮一个大忙,至于办什么事,要等这位段兄走了之后才可以说。我们既要跟少林派交朋友,那就决不会随便去杀少林寺的和尚,何况公子爷从来没去过大理。‘姑苏慕容’武功虽高,于万里外发出‘大韦陀杵’拳力取人性命的本事,只怕还没练成。”
段誉点头道:“包兄此言倒也有理。”
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段誉一怔,心想:“我说你的话有理,怎地你反说不对?”只听包不同道:“并不是我的话说得有理,而是实情如此。段兄只说我的话有理,倒似实情未必如此,只不过我能言善道,说得有理而已。你这话可就大大不对了。”段誉微笑不语,心想也不必跟他多辩。
包不同道:“我昨天回到苏州,遇到了风四弟,哥儿俩一琢磨,定是有什么王八羔子跟‘姑苏慕容’过不去,暗中伤人,让人家把这些账都写在‘姑苏慕容’的账上。本来嘛,在江湖上宣扬‘姑苏慕容’的名头,也是一件大大的美事,再加上有架可打,何乐而不为?”阿朱笑道:“四爷一定开心得不得了,那正是求之不得。”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四弟要打架,如何会求之不得?他是无求而不自得,走遍天下,到处有架打的。”
段誉见他对阿朱的话也要驳斥,才相信阿碧先前的话不错,此人果然以顶撞旁人为乐。
王语嫣道:“你跟风四哥琢磨出来什么没有?是谁暗中在跟咱们过不去?”包不同道:“第一,不会是少林派,他们不会杀自己的大和尚。第二,不会是丐帮,因为他们的副帮主马大元给人用‘锁喉功’杀了。‘锁喉功’是马大元的成名绝技。杀马大元没什么大不了,用‘锁喉功’杀马大元,当然是要嫁祸于‘姑苏慕容’。”段誉点了点头。包不同道:“段兄,你连连点头,心中定是说,我这几句话倒也有理。”
段誉道:“非也,非也!第一,我只不这点了一点头,而非连连点头。第二,那是实情如此,而非单指包兄说得有理。”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你学了我的腔调,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法,你想投入‘姑苏慕容’麾下吗?用意何在?是看中了我的阿碧小妹子吗?”
阿碧登时满脸通红,嗔道:“三爷,你又来瞎三话四了,我可呒没得罪你啊。”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人家看中你,那是因为你温柔可爱。我这样说,为了你没得罪我。要是你得罪我,我就说你看中人家小白脸,人家小白脸却看不中你。”阿碧更加窘了。阿朱道:“三爷,你别欺侮我阿碧妹子。你现欺侮她,下次我去欺侮你的靓靓。”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我女儿闺名包不靓,你叫她靓靓,那是捧她的场,不是欺侮她。阿碧妹子,我不敢欺侮你了。”似乎人家威胁要欺侮他女儿,他倒真有点忌惮。
他转头向王语嫣道:“到底是谁在跟咱们过不去,迟早会打听出来的。风四弟也是刚从江西回来,详情不大清楚。我们哥儿俩便同上青云庄去。邓大嫂说得到讯息,丐帮大批好手来到江南,多半是要跟咱们过不去。四弟立时便要去打架,好容易给大嫂劝住了。”阿朱微笑道:“毕竟大嫂有本事,居然劝得住四爷,叫他别去打架。”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不是大嫂有本事,而是她言语有理。大嫂说道:‘公子爷的大事为重,不可多树强敌。’”
他说了这句话,王语嫣、阿朱、阿碧三人对望了一眼,脸色都很郑重。
段誉假装没注意,夹起一筷荠菜炒鸡片送入口中,说道:“老顾的手段倒也不错,但比阿朱姊姊、阿碧姊姊,毕竟还差着老远。”阿碧微笑道:“老顾烧菜比阿朱阿姊差点,比我可好得多了。”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两个各有各的好。”阿朱笑道:“三爷,今日小妹不能亲自下厨给你做菜,下次你驾临时补数……”
刚说了这句话,忽然间空中传来叮铃、叮铃两响清脆的银铃之声。
阿朱、阿碧齐道:“二爷有讯息捎来。”二人离席走到檐前,抬起头来,只见一头白鸽在空中打了个圈子,扑将下来,停在阿朱手中。阿碧伸过手去,解下缚在鸽子腿上的一个小竹筒,倒出一张纸笺来。包不同走上前去,夹手抢过,看了几眼,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快去!”向王语嫣道:“喂,你去不去?”
王语嫣问道:“去哪里?有什么事?”
包不同一扬手中的纸笺道:“二哥有信来,说西夏国‘一品堂’有大批好手突然来到江南,不知是何用意,要我带同阿朱、阿碧两位妹子去查查。”
王语嫣道:“我自然跟你们一起去。西夏‘一品堂’的人,也要跟咱们为难吗?对头可越来越多了。”说着微微皱眉。
包不同道:“也未必是对头,不过他们来到江南,总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烧香拜佛。好久没遇上高手了,又是丐帮,又是西夏‘一品堂’,嘿嘿,这一次可热闹了。”说着眉飞色舞,显然颇以得能参与大战为喜。
王语嫣走近身去,要瞧瞧信上还写些什么。包不同将信递了给她。王语嫣见信上写了七八行字,字迹清雅,颇有劲力,虽然每一个字都识得,但全然不成文理。她读过的书着实不少,这般文字却第一次见到,皱眉道:“那是什么?”
阿朱微笑道:“这是公冶二爷想出来的古怪玩意,是从诗韵和切音中变化出来的,平声字读作入声,入声字读作上声,一东的当做三江,如此掉来掉去。我们瞧惯了,便知信中之意,在外人看来,那是全然的不知所云。”
阿碧见王语嫣听到“外人”两字,脸上微有不豫之色,忙道:“王姑娘又勿是外人。王姑娘,你如要知道,待会我跟你说便是了。”王语嫣登现喜色。
包不同道:“早就听说西夏‘一品堂’搜罗的好手着实不少,中原西域什么门派的人都有,有王姑娘同去,只消看得几眼,就清楚了他们的底细。这件事了结之后,咱们便去河南,跟公子爷会齐。”
王语嫣大喜,拍手叫道:“好极,好极,我也去!”
阿碧道:“咱们尽快办好这里的事,赶去河南,不要公子爷却又回来,路上错过了。还有那个吐蕃和尚,不知在我那边掏乱得怎么样了?”包不同道:“公冶二嫂已派人去查过,那和尚已经走了。你放心,下次三哥再帮你打这和尚。”段誉心道:“三哥是说什么也打不过和尚的。和尚不打你三哥,你三哥就该谢天谢地了。”
阿碧道:“多谢三爷!”包不同道:“非也,非也!邓大哥、公冶二哥、我包三哥、风四弟、你们阿朱五妹、阿碧六妹,咱六个在慕容家一殿为臣,同生共死,你们该当称我为三哥,不可再什么‘爷’不‘爷’的了。除非你们不想认我这个哥哥!”阿朱、阿碧齐声道:“是,三哥!”三人同声大笑。
包不同又道:“就只怕王姑娘跟着咱们,王夫人下次见到我,非狠狠骂我一顿不可……”突然转过头来,向段誉道:“你老是在旁听着,我说话可有多不痛快!姓段的,你这就请便吧。我们谈论自己的事,似乎不必要你来加上一双耳朵、一张嘴巴。我们去跟人家比武,也不必要你观战喝彩。”
段誉明知在这里旁听,不免惹人之厌,这时包不同更公然逐客,而且言语十分无礼,虽对王语嫣恋恋不舍,总不能老着脸皮硬留下来,只得一狠心,站起身来,说道:“王姑娘,阿朱、阿碧两位姑娘,在下这便告辞,后会有期。”
王语嫣道:“半夜三更的,你到哪里去?太湖中的水道你又不熟,不如今晚在这儿歇宿一宵,明日再走不迟。”
段誉听她言语中虽是留客,但神思不属,显然一颗心早飞到了慕容公子身畔,不由得又恼怒,又没趣。他是皇室世子,自幼任性,虽然最近经历了不少惊险折磨,却从未受过这般奚落冷遇,当即说道:“今天走,明天走,那也没多大分别,告辞了。”
阿朱道:“既是如此,我派人送你出湖便是。”
段誉见阿朱也不坚留,更加不快,寻思:“那慕容公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人人都当他是天上凤凰一般。什么少林派、丐帮、西夏‘一品堂’,他们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只盼望尽快去和慕容公子相会。”便道:“也不用了,你只须借我一船一桨,我自己会划出去的。”
阿碧沉吟道:“你不认得湖中水道,恐怕不大好吧。小心别又撞上那个和尚。还是我送你一程。要是我跟你在一起,只须在湖里转几个弯,就撇下他啦!”
段誉气愤愤地道:“你们还是赶紧去和慕容公子相会为是。我再撞上和尚,最多也不过给他烧了。我又不是你们的表哥表弟、公子少爷,何劳关怀?”说着大踏步便走出厅门。只听包不同道:“那吐蕃和尚不知是什么来历,也得查个明白。”王语嫣道:“表哥多半知道的,只要见到了他……”
阿朱和阿碧送段誉出去。阿碧道:“段公子,将来你和我们公子爷见了面,说不定能结成好朋友呢。我们公子爷是挺爱结交朋友的。”段誉冷笑道:“这个我可高攀不上。”阿碧听他语声中颇含气愤,很感奇怪,问道:“段公子,你为什么不高兴?可是我们相待太过简慢么?包三哥向来是这般脾气,段公子不必太过介意。我和阿朱阿姊跟你赔罪啦。”说着行下礼去,阿朱笑嘻嘻地跟着行礼。
段誉还了一揖,扬长便走,快步走到水边,踏入一艘小船,扳桨将船荡开,驶入湖中。只觉胸中郁闷难当,到底为了什么原因,自己却也说不上来,只知再在岸上待得片时,说不定便要失态,甚至是泪水夺眶而出。但扳桨划得几下,小船只团团打转,便像昨日鸠摩智那样,说什么也没法将船划得离岸。